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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选拔山东八路军掌舵人, 朱瑞直言: 陈光在115师没有威望

平型关战役结束后不久,时任八路军115师师长的林彪在一次遛马的时候,被阎锡山手下的士兵开枪误伤。这次伤势很重,伤到了神经,当时延安的医疗条件还比较落后,因此林彪被送到了苏联医治。这样一来,115师师长的位置就出现了空缺,最终陈光力压一众名将,出任了115师代师长。

当时陈光接任这个职务没有一点问题,因为他的资历和战功在那里摆着。红军时期,陈光就担任过红一军团的代军团长。而115师正是由红一军团为主改编而成的,因此在林彪赴苏联治伤之后,陈光出任115师代师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。但令人不解的是,陈光1938年3月就担任了115师的代师长,1943年10月他返回延安学习。

这期间,陈光担任了5年多的代师长,却始终未能转正,这是为何呢?原因还要从八路军山东根据地复杂的人事关系说起。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不久,日军就入侵了山东,手握重兵的韩复榘不战而退,把山东拱手让给了日本人。山东沦陷后,日寇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沦陷区内的老百姓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。

此时时任中共山东省委书记的黎玉挺身而出,领导了包括徂徕山在内的多地抗日武装起义,一时间抗日烽火遍布齐鲁大地。这些抗日武装在1938年6月的时候被统一整编为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支队。当时山东境内的日伪军势力十分强大,游击支队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,兵力和武器装备也远不如对手,因此在和小鬼子交战时很吃力。

1938年4月,黎玉来到延安汇报工作,趁机向毛主席提出希望八路军能抽调一个主力团到山东,协助游击支队作战。毛主席同意了黎玉的请求,并对他说:“一个团有点小家子气了,中央派一支主力部队去,再给你们调派一个有名的红军将领,他们就不敢再叫你‘土八路’了。”

当时毛主席准备派罗炳辉去山东掌舵,罗炳辉的军事指挥才能没得说,但当时新四军离不开他,因此罗炳辉最终未能成行。1938年11月末,毛主席又决定让陈光和罗荣桓率领115师师部和两个主力团前往山东。由于路途遥远,加上沿途还有日伪军的拦截,因此陈光等人直到1939年的3月才进入山东。

此时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支队已经奉命扩编为八路军山东纵队,张经武为总指挥,黎玉为政委,总兵力24000多人。115师来到山东后,和山东纵队形成了平行的关系,他们都归八路军总部直接指挥,彼此没有隶属关系,战斗时也基本上是各自为战,很少协同配合。

为了能把两股力量拧成绳,中央决定成立八路军第一纵队,统一指挥山东境内的抗日武装斗争,并派徐向前和朱瑞来到山东,徐向前出任第一纵队司令员,朱瑞为政委。同时还成立了山东军政委员会,朱瑞、徐向前、郭洪涛、陈光、罗荣桓、黎玉为委员,朱瑞为书记,并明确规定,八路军第一纵队归军政委员会直接指挥。

徐向前上任后,凭借着自己深厚的资历和巨大的威望,很快就理顺了山东纵队和115师之间的关系,并率部在战场上打了不少胜仗,陈光、朱瑞和黎玉等人都对他心服口服。然而就在山东根据地蓬勃发展的时候,徐向前却奉命回延安参加七大的筹备工作,并在一次意外中受了伤,短期内无法再返回山东了。

徐向前走后,朱瑞名义上成了山东八路军的掌舵人,他当时身兼三职:山东纵队政委、山东军政委员会书记、中共山东分局书记。但朱瑞缺乏独立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,和115师代师长陈光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,因此他并不能真正指挥115师作战。而陈光和罗荣桓虽然军事能力十分突出,但他们在山东分局的职务不及朱瑞,因此要想指挥山东境内的全部八路军也有不小的困难。

这样一来,山东境内的八路军又分成了两个部分,力量再次分散,根据地的发展也出现了停滞。而且陈光与朱瑞和黎玉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,这期间,罗荣桓多次居中调停,但收效甚微。1940年秋季,朱瑞出席了115师在桃峪召开的高级干部会议,并在会议上对115师的工作提出了严厉的批评,称115师除了卫生工作外,其他方面都没有进步。

朱瑞作为山东八路军名义上的掌舵人,没能在山东纵队和115师之间一碗水端平,而且他对115师的评价也有失偏颇。罗荣桓顾大局,没有和朱瑞争辩,而是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。但陈光性子烈,不仅和朱瑞顶了牛,还拍了桌子。会议结束后,朱瑞直接给延安去电,在电文中再次对115师提出批评,并建议“陈、罗最好给予休养”。

同时黎玉也对陈光的指挥提出了意见,认为他在战术上不够灵活,经常下令死打硬拼,增大了部队的伤亡。一时间,陈光的处境很是被动。不久后山东分局在内部做了分工,陈光不再负责军事指挥,改为负责财委会工作。陈光自从参加革命后,长期担任军事主官,从来没有搞过财经工作。

现在突然让他来负责财经工作,足以说明陈光当时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了,朱瑞更是直言,陈光在115师没有威望。部队入鲁几年后,作为115师代师长的陈光不仅未能转正,还失去了军事指挥权。这次调整,依然未能解决山东八路军的统一指挥问题。1941年年底,日军出动5万重兵对沂蒙山区进行大规模的扫荡。

时任山东分局书记的朱瑞在工作上出现了一定的失误,导致这次反扫荡困难重重。黎玉更是直言:分局迟迟不进行二五减租减息,是民兵和基本群众无力进行反扫荡的根源,也是兵源不足的根源。同时延安对朱瑞的工作也不是很满意,并指出了其存在的弱点:“在全盘领导上,对中央指示不重视、不讨论,对政策掌握差;在个人领导上的弱点是不善于团结全体领导干部,不善于推动组织去进行工作。”
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不论陈光还是朱瑞,都不适合出任山东八路军的掌舵人了,此时就剩下了黎玉和罗荣桓两个人选。黎玉虽然在组建山东本土抗日武装方面作出了很大的贡献,但他的资历太浅,没有参加过长征,也缺乏军事指挥经验,更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,因此他也不适合出任山东八路军的掌舵人。

这样一来,罗荣桓就被推到了前台,他有资历,而且军政双优,还特别能团结人。最终毛主席拍板,由罗荣桓来主政山东,出任山东军区司令员兼115师代师长和政委,同时还兼任山东分局书记和山东军政委员会书记。黎玉为山东军区和115师副政委,陈光和朱瑞双双被调回了延安学习。之后在罗荣桓的领导下,山东根据地得到了长足的发展,成为当时全国最好的抗日根据地之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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